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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阳光里的辙印 王兰玲 八月的敦煌。太阳的城。极强的日照如水一样直泻下来。把古城泼映得鲜亮明净。随期而至的旅游者更是往来穿梭。人潮迭起。 乘机自东向西飞来。从高空俯视下去。浩瀚的沙漠戈壁上渐渐浮现出一座绿色小岛。让人惊诧
水乡怀旧 周作人 住在北京很久了。对于北方风土已经习惯。不再怀念南方的故乡了。有时候只是提起来与北京比对。结果却总是相形见绌。没有一点儿夸示的意思。譬如说在冬天。民国初年在故乡住了几年。每年脚里必要生冻疮。到春天才脱一层皮。到北
白马湖 朱自清 今天是个下雨的日子。这使我想起了白马湖;因为我第一回到白马湖。正是微风飘萧的春日。 白马湖在甬绍铁道的驿亭站。是个极小极小的乡下地方。在北方说起这个名字。管保一百个人一百个人不知道。但那却是一个不坏的地方。
上海大年夜 茅盾 在上海混了十多年。总没见识过阴历大年夜的上海风光。什么缘故。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;大概不外乎\"天下雨\"。\"人懒\"。\"事忙\":这三桩。 去年。--民国二十二年。岁在癸酉。公历一千九百三十三年。恰逢
六榕寺里一花塔 钟树梁 广州市的榕树特别多。这是构成南国风光的重要因素之一。中山纪念堂和流花公园里榕树蔽天成幕、荫地无隙。尤其令人留连。可是以“六榕”命名的“六榕寺”里却没有一棵榕树。 六榕寺在朝阳北路西面。距我的住地不远
新疆风土杂记 茅盾 晚清左淙棠进军新疆。沿途筑路栽树。其所植之柳。今尚有存者。那时湘人杨某(忘其名)曾有诗曰:大将西征尚未还。湖湘子弟满天山。新栽杨柳三千里。引得春风度玉关。 有人说。现在新疆地主引水灌田的所谓“坎儿井”。
山中生明月 王前锋 天光浅黛。薄暮依依。暮色里。有悠悠策管之声温温婉婉袭来。有浓浓郁郁的桂香自初开的八月轻轻漾来。又有山泉窄出深山石罅。清清冷冷地婉蜒流来…… 细细咂摸。不是洞箫。不是桂馥。亦不是山泉水。呵。是山中明月。正
北大河 刘半农 惟中华民国十有八年有二月。北京大学三十一周年纪念刊将出版。同学们要我做篇文章凑凑趣。可巧这几天我的文章正是闹着“挤兑”(平时答应人家的文章。现在不约而同的来催交卷)。实在有些对付不过来。但事关北大。而又值三十一周
泰山石刻序 老舍 每逢看见国画的山水。不由的我就要问:为什么那小桥上。流水旁。秋柳下。与茅屋中。总是那一二宽衣博带。悠悠自得的老头儿呢?难道山间水畔。除了那爱看云石的老翁。就没有别的居民?除了寻诗踏雪的风趣。就没有别种生活吗?
秋收散板 彭学明 只那么一眨眼。二三月播种的春光就长成庄稼、结果成熟了。沉甸甸的稻子已不堪重负地俯身垂首。黄灿灿的苞谷怀了孩子愈显沉重。小米穗一如黄狗肥长肥长的尾巴。对着山野毛绒绒地晃。这黄黄的庄稼。似一层又一层黄黄的阳光。厚积
庐山面目 丰子恺 “咫尺愁风雨。匡庐不可登。只疑云雾时。犹有六朝僧。”(钱起)这位唐朝诗人我们“不可登”。我们没有听他的话。况在两小时内乘汽车登上了匡庐。这两小时内气候由盛夏迅速进入了深秋。上汽车的时候九十五度。在汽车中先藏扇子
北平的春天 周作人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。虽然我还不大觉得。立春已过了十天。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。布袖摊在两肩。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。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: “一年倏就除。风物何凄